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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3億元資金注入 網絡互助平臺掀“客源”爭奪戰(zhàn)

2017-05-31 來源 :公益時報??作者 : 菅宇正



■ 本報記者 菅宇正

準入金額低、互助金額高等優(yōu)勢讓網絡互助走進了大眾視野,但在需求催生下,網絡互助似乎正在成為資本角逐的另一片紅海。燒錢挖客、跑馬圈地后,個人求助領域或成為了網絡互助平臺新的獲客手段。

“現在涌入個人求助領域的很多平臺,燒的都是熱錢,拼的是誰資本強,就像拿刀在自己身上割個口子放血,看誰堅持的時間更長。”輕松籌聯合創(chuàng)始人于亮說道。2017年5月21日,輕松籌取消了飽受爭議的個人求助項目的手續(xù)費,而促成改變的主要原因并非輿論,而是一批網絡互助平臺集中涌入個人求助領域后,給輕松籌所帶來的壓力,它們大多獲得不同資本支持,并清一色地打出了零手續(xù)費,在于亮看來更像是各平臺在不同資本的支撐下燒錢挖客、跑馬圈地。

“個人求助所產生的成本一直都在,只是現在資本介入,為了相互競爭、為了吸引用戶,成本由平臺承擔而已。”作為剛剛完成C輪融資的輕松籌,很難舍棄為其帶來大量用戶和知名度的個人求助業(yè)務,只能選擇以同樣零手續(xù)費的方式避免競爭所帶來的潛在的用戶損失。在此之前,于亮曾公開表示2%的手續(xù)費中一部分是由第三方支付平臺直接扣除(微信支付扣除6‰),另外一部分則是用于平臺包括人力、技術、服務器等投入成本。

超3億資本涌入網絡互助平臺

據不完全統(tǒng)計,截至2016年年底,超過22家投資機構對網絡互助平臺進行投資,累計投資金額超過3億元人民幣。其中,“眾托幫”拿到包括中科招商在內的投資機構及投資人1億元天使輪融資,其平臺互助會員人數超過790萬,成為目前會員人數最多的互助平臺;“水滴互助”獲得由騰訊、IDG資本、高榕資本等提供的5000萬元天使輪融資,截至目前平臺會員人數超過210萬;“夸客聯盟”獲得雷軍旗下順為資本和著名企業(yè)杉杉集團聯合投資,其中順為資本投資1000萬元;“17互助”正式上線當月完成第一輪數千萬融資后于2016年9月再次完成3000萬元融資……

輕松籌雖然并未通過網絡互助業(yè)務直接融資,但在2016年4月“輕松互助”上線兩個月后,輕松籌完成了B輪2000萬美元融資,市值達到3.5億美元。而在前不久,輕松籌再次完成C輪融資,但具體融資金額尚不清楚。

除此之外,包括同心互助、蜂巢互助、大樹互助、壁虎互助、康愛公社、斑馬社在內的互助平臺也均獲得了從百萬到千萬元不等的資本投入。

目前興起的網絡互助,其實更像是國外互助保險的一個變體,簡單理解就是具有抵御相同風險需求的人,通過互聯網繳納一定額度費用后加入某一類互助計劃成為會員,并遵守約定形成風險共擔、助人自助的關系,繳納的費用形成互助資金池,一旦會員出現互助計劃所約定的風險時,將從互助資金池中拿出一定比例資金予以救助,并將支出費用按會員數均攤到每個人身上。但與互助保險相比,它繼承了后者的組織形式、管理辦法等特點外,還有著加入門檻低、退出機制靈活等優(yōu)勢。

為何能夠受到資本的如此青睞,水滴互助、水滴籌CEO沈鵬認為是潛在的市場需求,他說:“重大疾病的頻發(fā)讓公眾對醫(yī)療健康有了更為迫切的需求,而傳統(tǒng)的商業(yè)保險所采用的線下宣傳及獲客手段已經無法滿足,此時網絡互助依靠其自身在線運營,高效便捷、性價比高等優(yōu)勢,可以快速滿足用戶需求。”

而在眾托幫副總裁吳巖看來,是網絡互助本身所具有的社會意義及廣泛需求,他認為:“從眾托幫的會員來看,覆蓋的年齡、地域非常廣泛,一旦有了大量的需求用戶,未來不論涉足保險領域或是醫(yī)療領域,都會有很好的發(fā)展。”

從保險行業(yè)分一塊蛋糕

在業(yè)內人士看來,之所以會有如此多資本的集中式涌入,是希望從保險行業(yè)中分一塊蛋糕。傳統(tǒng)保險行業(yè)無論從渠道或資金準入門檻上,絕大多數資本都很難介入,而網絡互助被看作是可以通往這塊覬覦已久的蛋糕的快速通道。

而在發(fā)展初期,網絡互助與保險間的界限一度非常模糊,在很多人眼中,互助計劃就是原始的保險,而互助平臺也試圖越線。2017年3月,一家叫“夸克聯盟”的互助平臺發(fā)布“夸克駕車風險互助計劃”,與傳統(tǒng)商業(yè)車險極其相似,但該計劃上線不久便被保監(jiān)會認定為涉嫌非法經營商業(yè)保險業(yè)務,并扣上了“涉嫌非法集資”的帽子。與此同時,保監(jiān)會陸續(xù)開展關于網絡互助計劃專項整治,明確界定網絡互助不是保險,并對所有互助平臺提出明確要求:

一、不得以任何形式承諾風險保障責任或誘導消費者產生保障賠付預期。不得以任何形式承諾足額賠付,不得使用過往互助案例進行宣傳和營銷,不得使用任何可能誘導消費者產生保障預期的宣傳手段,不得使用“保障”“保證”等字眼。

二、在平臺官方網站、微信公眾號的首頁向公眾聲明“互助計劃不是保險”、“加入互助計劃是單向的捐贈或捐助行為,不能預期獲得確定的風險保障”。

三、與保險產品劃清界限。不得使用任何保險術語,不得將互助計劃與保險產品進行任何形式的掛鉤或對比。

四、妥善處理存量業(yè)務。應制定切實可行的工作預案,對不愿繼續(xù)參加互助計劃的會員進行妥善安排,確保有關工作平穩(wěn)有序進行。

五、不得以保險費名義向社會公眾收取資金或非法建立資金池。

盡管相關部門明確互助計劃不是保險,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行業(yè)亂象,但是資本市場對于網絡互助行業(yè)依舊保持著樂觀態(tài)度。對此,上述業(yè)內人士表示,對保監(jiān)會的要求簡單理解就是要求網絡互助平臺不得虛假宣傳,不對消費者做出保障性賠付承諾,明確告知消費者互助計劃不是保險,消費者充值的資金屬于單項的捐贈或捐助行為。保監(jiān)會的舉措其實只是厘清了網絡互助與互助保險之間的區(qū)別,對網絡互助平臺提出整改要求,但總體而言并沒有過多打壓,一些小規(guī)模的互助平臺在整治中相繼關閉,但是絕大多數拿到融資的互助平臺都并未受到太大影響,這也讓資本看到了更大的市場。

但在吳巖看來,網絡互助與傳統(tǒng)商業(yè)保險更多的是一種互補關系,大多數的社會保障還需要通過商業(yè)保險解決,而網絡互助作為補充解決的是基本的醫(yī)療健康保障,兩者并不沖突。

背后燒的是資本熱錢

幾乎所有的網絡互助平臺都采通過微信公眾平臺開展業(yè)務,甚至舍棄了傳統(tǒng)的PC端入口。而在相同的社交平臺上競爭,不同平臺開始從準入資金、互助計劃類型以及涵蓋大病病種等方面打起差異牌。

作為目前會員人數最多的眾托幫,共發(fā)布5類互助計劃,有三類針對不同年齡段的抗癌互助醫(yī)療計劃,準入金額均為10元,互助額度最高30萬,互助范圍包括111種重大疾病和特定疾病,其中針對中青年的計劃會員人數最多,超過681萬;除此之外,還有出行意外互助及名醫(yī)直通車互助計劃,準入金額也均為10元。

壁虎互助平臺在互助計劃上種類雖少,但互助范圍卻相當廣,可謂是“一專多能”,其“全民互助計劃”針對年齡從28天至60周歲,互助范圍包括81種重大疾病及意外傷害,互助額度最高50萬元;其另外一類互助計劃“家財互助計劃”可對會員或其直系親屬名下的房產及附屬設備給予最高10萬元的互助額度。

而作為起步較早的康愛公社(抗癌公社),其互助計劃“康愛大病互助社”打出了0元加入、不抽成、年齡從28天至69周歲這樣的寬準入門檻,而其即將于5月下旬上線的另一個互助計劃“霍去病醫(yī)療互助社”則更加全能,該互助計劃不但在互助額度上達到100萬元,而且聲稱包含所有大病和意外醫(yī)療,治療費用超過1萬元即可申請,且不限進口藥,不同的是,加入該互助計劃需繳納10元年費或有效邀請3人。

《公益時報》記者調查發(fā)現,目前幾家知名的網絡互助平臺中,僅“夸克聯盟”一家開始對互助計劃會有收取管理費,其新上線的“夸克抗癌醫(yī)療互助基金”互助范圍為惡性腫瘤,最高互助金額120萬元,會員一次性需繳納90元,其中每年收取30元服務費,用于平臺運營、客服、醫(yī)療資源對接等方面;而眾托幫、壁虎互助、輕松互助平臺、水滴互助等平臺均在其互助公約中明確表示目前平臺均不向用戶收取任何手續(xù)費。

在于亮看來,就是平臺背后資本的角逐,他說:“不論是準入金額的一再降低,還是互助范圍的不斷擴大,亦或是互助計劃種類的不斷增多,都意味著成本的不斷增加,而在互助平臺目前尚沒有任何盈利點的情況下,就是平臺背后的資本在相互角逐、跑馬圈地,燒的都是資本的錢,比的是誰能夠吸收更多的會員。”

吳巖對此也表達了相同觀點,網絡互助平臺與絕大多數互聯網發(fā)展模式相同,在盈利之前需要大量資本金投入,需要依賴資本的支撐。

而沈鵬則認為,網絡互助平臺單純的依靠互助計劃是無法實現盈利的,“網絡互助并不會快速的為企業(yè)帶來現金流,水滴互助采取互助計劃+商業(yè)保險的模式,在平臺上我們有自己的互助計劃,也在線銷售多種商業(yè)保險,增加贏利點。”沈鵬向《公益時報》記者透露,水滴互助去年9月起著手收購一家保險經紀公司,針對用戶提供新的商業(yè)保險,收購成本在5500萬左右,而對于這筆收購資金的來源,沈鵬表示是與股東溝通后獲得再次注資。“未來,面對不同群體,我們有互助計劃以及不同種的商業(yè)保險滿足用戶需求。”

龐大會員數據背后的“水分”

據“互助之家”的調查顯示,75家知名網絡互助平臺中有12家已經停止運營。而另一份統(tǒng)計數據顯示目前國內關閉的網絡互助平臺超過50家。

2017年3月22日,“輕輕互助”發(fā)布公告,宣布停止互助計劃,對于停止原因,公告中顯示為:網絡互助興起,越來越多的參與者涌入,造成互助行業(yè)環(huán)境混亂,短期內(保)監(jiān)部門很難做到全面規(guī)范市場,鑒于此,我們決定暫停互助計劃。記者聯系該平臺負責人,但對方并未對具體原因作出回應,而據知情人士透露,其停止的原因主要是用戶數不足,同時沒有資本支撐,無法維持平臺運營。

該平臺對會員的處理措施是:完成余額退款(平臺贈送或獎勵金額除外),并退出互助計劃。于亮表示:“互助平臺在前期通過贈送會員或派發(fā)獎勵金的手段很普遍,目的是快速吸引用戶量,進而搶占市場份額,但這部分用戶成為會員時準入金額均為1元,且多數為企業(yè)免費補貼,如果后期用戶不主動充值,通常稱之為無效會員。這就是為什么目前很多互助平臺只是定期更新互助計劃會員數量,但并不顯示互助資金池具體金額,就是因為其中有很大的水分存在。”

據記者調查發(fā)現,輕松互助在去年4月上線后,輕松籌向 100萬用戶每人補貼10元互助金,累計1000萬元,截至目前會員人數超過720萬,互助資金池規(guī)模超過1億元,共有三類互助計劃,除兒童類互助計劃包含60種重大疾病外,其余均為30種大病。在互助計劃頁面,可以看到每個互助計劃會員人數、資金池具體數額以及每日的增長量,而在其他幾家互助平臺上只有會員人數,并不顯示總金額。隨后,《公益時報》記者通過微信平臺充值注冊成為幾家平臺的互助會員,但除了給予電子憑證外,仍舊無法看到資金池的具體金額。對此,于亮表示:“輕松互助之所以實時在線顯示會員人數和資金額度變化,是為了讓會員能夠了解每個互助計劃的真正情況。互助計劃最終還是要經過市場檢驗,只有真正被用戶需要才會保留下來,而一些大而全、需求低的互助計劃最終會隨著資本冷靜、市場選擇后被淘汰。”

對于互助計劃停止后是否會出現嚴重的系統(tǒng)性風險,于亮認為:“目前隨著資本角逐,體量小的互助平臺已經相繼關停,這些平臺大多采用‘輕輕互助’的方式向會員進行余額退款,會員數量少,每個會員涉及資金量小,所以不會出現嚴重風險;而對于目前依舊活躍的平臺,大多都有資本支撐,在出現問題后也都會有相應的資本予以保障,況且目前保監(jiān)會出臺相關規(guī)定后,所有會員加入互助計劃時充值的資金均視為捐贈,因此也不會出現系統(tǒng)性風險。”

個人求助成為“掘金廠”

小平臺相繼關停后被清退的用戶,有的選擇離開,剩下的大多轉入其他平臺,原本發(fā)掘的用戶市場基本上已經被搶占一空,如何能夠得到資本的后續(xù)支持,用戶數據的提升顯得尤為重要。而各家平臺的目光不約而同聚集在了當下快速吸引公眾眼球的個人求助領域,不論是個人求助發(fā)起者、參與者都屬于健康類產品的潛在用戶,而根植于微信社交平臺,讓二者之間的轉化不存在任何壁壘。

眾托幫成立幫幫愛心籌,水滴互助成立水滴籌,17互助成立為民籌,壁虎互助成立諾言籌,E互助成立愛心求助……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小平臺也相繼設立個人求助平臺,一時間琳瑯滿目的個人求助平臺扎堆涌現在“狹小”的朋友圈里。

作為最早開展互聯網個人求助業(yè)務的輕松籌,目前平臺注冊用戶超過1億5000萬,于亮坦言在個人求助領域及網絡互助平臺上取得的成績?yōu)槠髽I(yè)發(fā)展和融資加分不少。也正因為如此,輕松籌很難舍棄這項業(yè)務,只能選擇取消零手續(xù)費以應對可能帶來的用戶流失。

輕松籌在個人求助領域的模式也為其他平臺的進入提供了便利,當前所有互助平臺在個人求助的傳播方式上都采用了微信朋友圈轉發(fā)的形式來規(guī)避可能存在的法律風險,而對于發(fā)起個人求助項目的要求,也均采用個人身份驗證、情況介紹、病例照片上傳核實等環(huán)節(jié),對于零手續(xù)費,在于亮看來,只是成本的轉嫁:“平臺打出的零手續(xù)費實際就是把之前在廣告推廣方面的投入作為對個人求助手續(xù)費的補貼,比如一個目標金額為10萬元的個人求助項目,一般吸引2000至3000人參與籌款,刨去平臺運營成本,微信支付平臺手續(xù)費為600元,按照10%的轉化率,相當于600元的成本將200至300人從個人求助轉化成為網絡互助會員。”

沈鵬則表示,之所以進入個人求助領域,是碰到一些會員不符合水滴互助的賠付條件,卻急需籌款幫助,然而很多籌款平臺并不愿意與水滴互助合作幫助這些需要治病錢的水滴互助會員籌款,因此水滴互助成立了水滴籌平臺,為用戶提供個人求助服務。“水滴籌平臺對個人求助項目施行零手續(xù)費,但是會對捐款者推薦銷售健康險和健康服務,保證有所盈利維持平臺運營。”而對于很多平臺通過開展個人求助業(yè)務增加獲客途徑,沈鵬表示確實有這樣的問題存在。

記者調查了解到,進入個人求助領域的各家籌款平臺,依舊進行了一些差異化的設計,籌款效果各不相同,在眾托幫旗下的幫幫愛心籌平臺,僅能查詢到8個正在籌款的個人求助項目,籌款最多的項目24天時間籌集33700元,而對于已結束籌款的項目無法查詢。

在壁虎互助旗下的“諾言籌”,正在進行籌款的個人求助項目僅有2個,而26個已結束籌款的個人求助項目中,沒有一例達到預期籌款目標。而求助者在該平臺發(fā)起個人求助項目時,需要填寫承諾信息,“承諾病好了還錢,也可以承諾參與一些公益活動,回饋社會”。《公益時報》記者調查了解到,絕大多數求助者均做出“十年償還”的承諾,在受助后10年內償還全部受助資金,償還對象為捐助者本人或社會公益組織,而當記者希望就平臺如何對求助者做出的此類承諾進行有效監(jiān)督時,發(fā)現該平臺并未公布任何客服電話,也沒有信息反饋窗口。

而在水滴互助旗下的“水滴籌”平臺,17互助旗下的“為民籌”平臺以及E互助旗下的“愛心求助”平臺,均無法查詢到任何正在籌款的個人求助項目。記者隨即聯系水滴籌工作人員,對方表示目前平臺不會對外公開展示任何正在籌款的個人求助信息,只能通過發(fā)起人及參與者的轉發(fā)才能夠看到,為民籌及愛心求助也給出了類似答復,而在水滴籌及愛心求助平臺,可查詢到已結束籌款的項目。

于亮看來,個人求助領域不應該出現太多的競爭,尤其是資本驅動的競爭,他說:“為急需幫助的公眾提供求助平臺是剛性需求,也是我們涉及個人求助業(yè)務的初衷,但是當資本介入,越來越多平臺的相繼涌入后造成的競爭,卻不一定朝著為更多公眾提供更好、更及時的幫助這樣的大方向發(fā)展,而成為平臺之間的用戶爭奪。更迫切的問題在于,個人求助領域目前處于一種缺乏監(jiān)管的狀態(tài)。”

“個人求助本身畢竟是公益屬性,所有的善款都是公眾的愛心,是救命錢,如果一旦有不負責任的平臺發(fā)生資金鏈斷裂或者其他問題而導致救命錢沒了,所帶來的后果和影響會非常嚴重。所以,還是要避免資本角逐的戰(zhàn)火蔓延到這個領域。”于亮說道,“相關職能部門應該對開展個人求助業(yè)務的平臺進行監(jiān)管,對平臺資質、能力、項目審核流程、資金使用方面提出具體要求,形成準入門檻,而作為移動端的第三方支付平臺,也應該對開展個人求助業(yè)務的平臺進行監(jiān)督,確保平臺合法合規(guī)的把善款給予受助者。”

對于個人求助領域的監(jiān)管,沈鵬認為可以設定準入門檻,但不宜用太具體化的條款或資質證書來約束。“設定基本的準入門檻或者分級管理,包括要求平臺需要具備一定規(guī)模的實繳注冊資本金、自有經營資金以及一定規(guī)模的風控及審核團隊,這樣可以保證個人求助平臺正常運營和風控能力。但如果指定太多具體化的條款規(guī)定,會限制各平臺的創(chuàng)新或者不接地氣導致平臺現有創(chuàng)造的社會價值打折。”沈鵬說。